法国似乎罹患了一种疾病:超级高文凭大头症,产生了一大堆“超级文凭人« surdiplômés »”。法国观点杂志忧心指出,这是当今法国社会罹患的另一种疾病。法国长久以来首先最为人诟病的大毛病当属其行政上弥漫的“官僚气息”,其所受到的严厉批评至今不挫。然而现今可与这个法国第一大毛病比肩并列,遭到几乎同样程度批评的还有另一种病,那就是法国人的“超级高文凭症候群”。人们开始谴责这些超级文凭的一代想要闹分裂,这究竟是对或是错呢?
在法国,如同高等商业学校校长托马斯·皮凯蒂(Thomas Piketty)这种高文凭阶层者,这类人占了法国1%公民人口的最富有者,深深在法国社会烙下印记。观点杂志的作者勒弗乐指出,法国的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士大夫阶层,除了有其虚假和意识形态方面的毛病,同时也掩盖了其他潜藏背后的一个更强大社会裂缝和断层。而其中最大的裂缝就存在于这些高文凭者与其他人之间。
也是散文作者的社会学家莫妮克·达格纳德(Monique Dagnaud)让·洛朗·卡西里(Jean-Laurent Cassely),对于奥迪·雅各布(Odile Jacob)撰写的《超级文凭世代Superdiplômée》一书感兴趣,并关注书中所提出的法国社会超文凭问题。
数据显示:25至40岁年龄层的法国超级文凭世代,他们当中的20%,所获得的最低文凭是大学以上5年通过的博士预备班文凭。他们当中,1990年后出生者,有45%获得高等教育大学程度的文凭。
一些人可能会认为,立基于高等学校的精英主义模式效果特别好。它肯定会产生优秀的工程师和高级行政管理阶层,但要注意的是精英主义模式,原本目标是要能有利于创造社会的流动。但实际情况的效果却刚好相反,它再度加强了生产一些精英阶层人士。法国高等精英学校所招募的学生,从整个社会来说,他们更多是收纳了社会上那些高级管理阶层者家庭的孩子。那些超级文凭精英人士彼此形成了一对夫妇,然后,让自己的的孩子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及训练,以在将来能获得声望卓著的精英级的文凭。
根据达格纳德及卡西里这两名社会精英指出法国的这一“超级文凭世代”,不是“统治阶级”,不是强势阶级,而是“令人渴望的阶级”。这个阶级,他们“建议一种生活方式,有思想有价值观的人”。基本上,他们热衷的是:生态、崇尚那种基于感官和动觉的蒙台梭利方式的教育、骑自行车和提倡吃如亚麻子等的生态有机食品。他们倾向于热爱模仿的文化,对于他们有一点点怀疑的东西,就会倾全力追逐。
根据大部分是盎格鲁撒克逊语作者的书籍指出,这个由其教育及价值阶层的愤恨,助长了民粹主义。
法国以其少数精英人士在少数几家高等学院受过训练,法国为这种新的精英阶层社会的模式提供了最壮观的例子。但是作家米歇尔·奥迪亚德(Michel Audiard)提问说: “当你笨拙、像婴孩般哭泣发脾气时,如何能成功呢?”不过今天要思考的问题比较是:当人们没有高文凭时,应该如何被看待呢?
法国的社会高估了白领阶层的高等教育和认知能力。勒弗乐评论指出,这个社会不知道如何识别其他形式的才能和智慧,例如:技工、水电工或木匠等的不必太使用头脑的工作者,他们没感觉到被看重。哪个勇敢大胆的改革者未来能攻破、解决法国社会中的这种分离主义迷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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